2013年12月27日 星期五

白板上的黑點 2

新的一年要開始了,所有的舊賬我們一次過算。

有許多事情妳都忘記了,或許是選擇性失憶,但沒關係,我可以一一的提醒妳。

剛開始上diploma,我因為陪婆婆去沙巴旅行,所以對於學校一無所知,我以為我可以依靠妳,可是沒有。第一天上學,妳沒有告訴我要去圖書館聽講座,沒有告訴我要怎樣找我的班級……妳只是匆匆的到自己班上,恨不得認識妳的新朋友。我永遠記得那天,我在宿舍門口等你,就像個走丟的小孩,打你電話你不聽……你回來,說聽講座了,我問你爲什麽不告訴我一聲?你說是臨時插進去的,而且圖書館不能打電話……你撒謊,圖書館難不成連信息也不能發一個給我嗎?你根本就沒有在乎過我,你只在乎應酬新朋友。你回來,一句道歉,或是教我如何報名聽講座也沒有說……

當天我就搬到姐姐宿舍,我問你拿回房租,我姐姐和你母親談。阿姨當然會恨我,但我不怪她,因為我知道她很可能聽了一個天方夜譚的神話,至於誰是作者,妳比我還清楚。

我們安靜了一陣子,之後你又找回我了,你知道爲什麽嗎?我知道。你又被排斥了,而且聽妳說什麽被班上的人丟垃圾,而且班長又不給你筆記上課。你還記得那時我知道妳沒有筆記上課的時候,我做了什麽嗎?我就在妳坐的不遠處,我把我的筆記給了你,你推說不要,但我還是硬塞給你了,還記得嗎?大概又是選擇性失憶了吧?你知道爲什麽我會那樣做嗎?因為我覺得妳很可憐,以為上了diploma可以找到朋友,結果又被排斥,而且他們還那麼壞。

你知道爲什麽上lecture的時候我不要和你一起坐嗎?我不是要排斥妳,是因為你很喜歡搖腳還有講話,我和同學根本就沒有辦法專心上課,我當面告訴過你的,你還記得你自己說什麽嗎?你說:我都不用上課的,我回家自己溫習的。你不用溫習,可是不代表你可以打擾我們上課,不是嗎?這也是爲什麽之後的lecture,我的同學都會好心的坐滿我上下左右的位子,就是要防你。

你對我說,你班上有個男同學說很好奇我是誰,因為不相信你會有朋友,那時我很氣憤的說:叫他來見我啦,我就是一個人樣。結果之後我和那男生一起合作拍攝,他說他沒有這樣說過,而且還覺得我很好,在你們照片展覽那天出了問題還立刻幫忙……這是不是又是一個妳編的謊言來博取我的同情?那你所謂的那些丟垃圾還有排斥事件,也是自編自導自演的吧?

當你被人排斥的時候,你記得我是誰,一直和我在一起,可是當有人和你做朋友之後,即使面對面的遇見,打招呼也不過只是一件禮貌性的事情。你常和班上的同學說我是翠儀姐,當然你還很好心的告訴了老師,我說過我不喜歡那樣的稱呼,因為自己沒有什麽了不起,配不上什麽姐字。

妳利用過我幾次?你以為有些謊言真的不會被拆穿嗎?你常告訴班上的同學說你有男朋友,還說我見過。你以為他們是真心的相信和祝福你嗎?他們一轉身就問我知不知道你的男朋友是誰。我沒有出賣妳,我說是啊,你有男友。我有見過嗎?沒有。但我不希望你又回到中學的日子,又被排斥。結果就是妳太過招搖,所以他們在網絡上留言中傷妳,就像今天的你中傷我一樣。

你還記得law老師在lecture上用你的英文名開的玩笑嗎?我班上的同學也會拿來開玩笑,但你知道我怎麼做嗎?我會擺臉色,還有叫他們不要那麼過分,因為我覺得這一點都不好笑,而且很不尊重。

畢業典禮那天我讓你還我相架的東西,妳竟然回我說沒看見我……明明那天我們整個科系一起拍大合照,而且law老師看見我,還叫我快點進去一起拍照,那時候,妳叫我站在你旁邊的……原來這也叫做沒有看見,我想我開始不清楚這個詞的意思了……不過沒關係,習慣就好了。

當然,最不用說的一件事就是7月那件事,也是我們反目的一件事。我有沒有告訴你,連你自己的同班同學都不信任你?你的朋友寧願相信我這個只和她合作過一次拍攝的人,也不相信你這個朝夕相對的同學。爲什麽你總是哭著說自己的委屈?你就不會看看到底是哪裡發生了事情嗎?

你說我玩弄你喜歡的男生國泰,你不知道,那天喝酒之後,國泰有把我和之間的談話,就像報館那樣,四處傳給當場的人看,其實你真的應該看看。國泰說你們之間有40歲的約定,你知不知道他一直告訴我只是一個無心的玩笑?我叫他不要那樣,因為我知道你是認真的,你真的很喜歡他。你說妳發信息他都不回,當晚我就上線,叫他不要對你不理不睬,你知道嗎?

還有他向我告白的那天,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和他情人節出去吃飯,因為我真的傻得以為只是慶祝單身情人節。就算他告白了,我們兩個也決定不要再網上所些什麽,因為我們不希望你傷心,我們希望把事情都藏起來……你又知道嗎?

我是說過,讓妳不要再修照片了,我不是說你做作,不是說你虛偽,只是你不知道,每一次你po那些修了的照片在微信或是臉書,都有人會給我看,然後在我面前嘲笑你!你班上的人更是不少。我不是說你做作,我只是希望你能做真的自己,這樣別人才不會有笑你的機會,如果喜歡你的男生,只注重在胸部的大小,還有化妝的技術,他根本就不值得你愛。

有件事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,你班上有人來告訴我,說在你的電話裡面發現了一些很色情的談話,他們還懷疑妳緩交。我告訴那個人要保守秘密,不要亂亂說,這樣很不好。有天我不是在lecture上一直問你借電話,說要拿音樂嗎?我撒謊,我在檢查你的信息,看看有沒有他們說的那些信息。你可以懷疑我不安好心,但如果我真的發現,我真的會把信息傳進我的手機裡頭,然後會專程去醫院找你的母親,讓她注意妳,妳當然可以覺得我是在弄妳,又或是不安好心,但那真的是我當時的想法。如果我真的是很厲害耍心眼的人,我就會把這件還不確定的事情散播出去,至少大家都會在網絡上攻擊你,或是在班上嘲笑你。

還有很多很多……我是不是應該每做一件事,就公告天下?或許至少也讓妳知道,那今天我們的關係或許就不會這樣,對嗎?但是無所謂了,真的。我不會和你攤開來說,因為我不喜歡人家在我面前流淚。而且我知道,無論我做的再多,也會隨時被一個小黑點給抹殺我所做過的一切……

今年的新年聚會你應該會來吧?沒關係,我可以配合你一起演戲的,我還是可以若無其事的和妳打招呼,但不再真誠;我還是可以和你聊天,但不再關心。虛偽嘛,不過只是一件小事,我之前就說要學習做個很會耍心機的女人的,你正好可以嚐嚐,我們就比比,看誰的心機比較重,這樣好嗎?你就可以再一次的落淚,然後再告訴別人自己的委屈!你瞧,我又給你安排了一個表演的舞臺,多好。

之後,我希望我們沒有之後……我決定把你丟在2013年的時空里,這樣我來年才會過得比較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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