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現實無法和幻想融合。
去到那邊,我和Cindy就像個陌生人(不過也沒錯,在那裡我們的確是陌生人),無論走去那裡都感覺不妥,只有拼命的問別人有什麽工作可以幫忙。然後,我們三個就像是個侍應那樣。
到了晚上吃飯,我們拿著碗筷,三個人找了張小桌子,然後默默的吃起來。晚餐過後有live band 在現場彈唱音樂,我和Cindy換了一張比較大的桌子,看著佩佩玩著手上的鈴,結果有個阿姨走過來說:有一個家庭要坐這裡,你們能不能換位一下?我們能說什麽?當然是便搬我們的飲料走,邊說可以。然後,我們又回到了小桌子那。
你問我感覺如何?當然是不開心。就像來胡鬧的小孩,然後被大人趕回去自己的地方,好像在告訴你:這不是你應該出現的地方/場合。之後Cindy 也應佩佩的邀,走過去玩樂器了,我就微笑的搖頭說不要,然後自己一個待在小桌子那。好像是因為害怕,當人離開了之後,或許連小小的位子也沒有了。
之後佩佩見我一個人坐在那,覺得好像拋下我那樣,所以還是硬拉我過去了。我過去了,坐坐在吧台那裡,看著她們繼續玩樂器。佩佩問:翠儀,你是不是不開心?我很想說是,可是最後出口的卻是“沒有啊!”然後生硬的將嘴角都牽起來,雖然沒有鏡子,可是我可以感覺到,自己真的真的很難看。
坐在那裡,感覺就像他們都在一個大圓圈裏面,大夥開心,歡笑,娛樂,可是妳卻被禁止進入,不懂是誰下的命令,可是妳就是能夠感覺自己一直都在圓圈的外圍,你試圖進入,可是妳很清楚,你根本就沒有辦法融合在這裡頭,儘管你進入了,抽身離開也是遲早的事情。
開心嗎?我其實也不懂,我已經分不出,我在那裡的到底是真開心,還是假開心。可是在那裡,我只能這樣繼續的假裝開心著,不是因為喜歡偽裝和虛偽,只是因為我無從選擇,沒有人喜歡看見別人不笑的臉,何況是在一群富豪當中的平凡人,你不笑就會被認為在擺臭臉。一個平凡的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在人海裡就被遺棄的平凡人,沒有擺臉色的資格。
所以,如果有機會,我還是會回去,偽裝著自己,然後找回我的筆。
妹:
回覆刪除現實中,我們有時確是要扮演“雙面人”…雖然是難為自己,但卻偏偏留下一個好印象 (真矛盾!)
如換著從前,恐怕未必做好“雙面人”這角色了、畢竟那時實在太小了…
家姐:
刪除我有個很不好的地方,習慣性的將自己的喜怒哀樂放在臉上,有時連假裝也很笨拙,一下就識穿。
我們都要習慣“面具”,因為社會上大多數的人,都愛虛假的臉孔。即使不習慣,不喜歡,我們還是要試著去適應。
這是社會,這是生活……多悲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