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1月1日 星期二

富豪家中的平民

 應佩佩的約,我和Cindy 到她母親工作的富豪家裡度過我們最後一天的2012.原本,我以為我會融入在裡頭,因為我厲害耍嘴皮子,對付老人家有一套,所以去到那裡我應該會很開心的回來。重點是,因為那裡很貼近大自然,佩佩說很適合閱讀,我心想很開心,所以就沒有拒絕的意念下,就去了

當然,現實無法和幻想融合。

去到那邊,我和Cindy就像個陌生人(不過也沒錯,在那裡我們的確是陌生人),無論走去那裡都感覺不妥,只有拼命的問別人有什麽工作可以幫忙。然後,我們三個就像是個侍應那樣。

到了晚上吃飯,我們拿著碗筷,三個人找了張小桌子,然後默默的吃起來。晚餐過後有live band 在現場彈唱音樂,我和Cindy換了一張比較大的桌子,看著佩佩玩著手上的鈴,結果有個阿姨走過來說:有一個家庭要坐這裡,你們能不能換位一下?我們能說什麽?當然是便搬我們的飲料走,邊說可以。然後,我們又回到了小桌子那。

你問我感覺如何?當然是不開心。就像來胡鬧的小孩,然後被大人趕回去自己的地方,好像在告訴你:這不是你應該出現的地方/場合。之後Cindy 也應佩佩的邀,走過去玩樂器了,我就微笑的搖頭說不要,然後自己一個待在小桌子那。好像是因為害怕,當人離開了之後,或許連小小的位子也沒有了。

之後佩佩見我一個人坐在那,覺得好像拋下我那樣,所以還是硬拉我過去了。我過去了,坐坐在吧台那裡,看著她們繼續玩樂器。佩佩問:翠儀,你是不是不開心?我很想說是,可是最後出口的卻是“沒有啊!”然後生硬的將嘴角都牽起來,雖然沒有鏡子,可是我可以感覺到,自己真的真的很難看。

坐在那裡,感覺就像他們都在一個大圓圈裏面,大夥開心,歡笑,娛樂,可是妳卻被禁止進入,不懂是誰下的命令,可是妳就是能夠感覺自己一直都在圓圈的外圍,你試圖進入,可是妳很清楚,你根本就沒有辦法融合在這裡頭,儘管你進入了,抽身離開也是遲早的事情。

 我覺得昨天的我,笑的很多,很多。我笑,是因為不希望她們開心的心情被我這爛人給影響;我笑,是因為想掩飾自己不適合這裡的感覺。然而,我內心卻嘲笑著自己:怎麼能夠那麼虛偽的微笑?怎麼能夠那麼虛偽?之後無論在舞池,打鼓,玩非洲鼓,還是敲鈴也好,我一直微笑著,虛偽的微笑著。

開心嗎?我其實也不懂,我已經分不出,我在那裡的到底是真開心,還是假開心。可是在那裡,我只能這樣繼續的假裝開心著,不是因為喜歡偽裝和虛偽,只是因為我無從選擇,沒有人喜歡看見別人不笑的臉,何況是在一群富豪當中的平凡人,你不笑就會被認為在擺臭臉。一個平凡的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在人海裡就被遺棄的平凡人,沒有擺臉色的資格。

 我問Cindy問她下次還會回去嗎?她答我說會,我的答案也一樣。不是因為奢望發什麽夢,只是很純粹的因為在離開的今天,我竟然不小心將筆給遺留在那裡了。不是多少的問題,只是那些筆陪著我度過了很多次的考試,對於我來說,意義很重大。

所以,如果有機會,我還是會回去,偽裝著自己,然後找回我的筆。

2 則留言:

  1. 妹:

    現實中,我們有時確是要扮演“雙面人”…雖然是難為自己,但卻偏偏留下一個好印象 (真矛盾!)

    如換著從前,恐怕未必做好“雙面人”這角色了、畢竟那時實在太小了…

    回覆刪除
    回覆
    1. 家姐:

      我有個很不好的地方,習慣性的將自己的喜怒哀樂放在臉上,有時連假裝也很笨拙,一下就識穿。

      我們都要習慣“面具”,因為社會上大多數的人,都愛虛假的臉孔。即使不習慣,不喜歡,我們還是要試著去適應。

      這是社會,這是生活……多悲哀。

      刪除